雪中之陵 品文館

姜肅維所在的隔壁路邊攤（姜肅維離開欣蓴，一小時後。）

姜肅維的表情滯留在驚恐狀態，因為眼前的景象足以讓他傻去。

那個坐在姜肅維旁邊的女孩，穿著藍色緊身的牛仔褲，身材殲細，有著苗族人的臉孔，她穿著一件白色的Ｔ恤、眼睛相當的亮麗，她一眨眼，那渾然天成的屋簷狀睫毛，有如小鳥揮舞著翅膀，輕輕的帶點美感，令你忘卻了時間，身高適中。，很熟悉的外表吧？

但……

眼前不是我們所知道的晨早苗。

她留的是幹練的短髮，不是長髮。

她看著生平令她痛苦萬分的男人，臉上帶著的卻是天使的笑容，完全沒有憎恨的感覺：「好久不見！最近如何？」

竟是微笑……

姜肅維心道：「這算什麼？我害了她們，既然還跟我客氣的說話？好像我是對她有恩的老友一樣？」

過了一會兒，她接著說：「姊姊之前得了癌症，但這一年好很多了，遇到了一位很厲害的醫師，這位醫師利用一種名為『鐵磁流體』[1]的東西，治好了她。前些日子姐姐過的很苦呢～大家還輪流照顧她，還好遇到一位叫高瑜鴻的前輩照顧她很長一陣子了。你們有機會可以互相認識一下喔。」說完拍拍姜肅維的肩膀。

晨朝芹。

是晨早苗的親妹妹，活生生的在姜肅維眼前。

以菩薩般的姿態出現著。

天……

姜肅維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軍帽男照顧她了嗎？

難道軍帽男不想找我算帳？

我看他也不是一個好惹的對象……

晨朝芹再度開口了：「你又皺眉了？我們姊妹倆都不怪你了，姐姐早就已經不放在心上了。真的，不用懷疑，你放心。

「姊姊常常說，我若是哪天遇到肅維，一定要告訴他：『長大了！該做個保護女生的男人了！別在到處騙人囉～…』」

姜肅維再度無話可說……

完全……

無話……

可說……

「好了。姊姊病才剛剛好，你得開心點，別老是皺著眉頭喔！我也得去看看姐姐囉～記得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最後要走時不忘留下一個甜美的微笑。

起身。

準備離開……

姜肅維生硬的說：「朝芹等等。」

晨朝芹停下了離開的腳步，「怎麼了？」

「謝謝妳和姊姊的提醒，我知道了。祝她能有擁有更好的幸福。」

「哪的話？都自己人嘛。走囉～」又是回應菩薩式微笑。

姜肅維再度叫住她：「朝芹！」

晨朝芹頭歪一邊的看著姜肅維，「？」

「好好照顧自己別累壞了身體，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告訴我。」

「好的。真的要走囉～」

這算什麼？

「老闆再來一箱酒」

老闆道：「好耶！馬上來。」

小吃店

店內的欣蓴東西都吃完了，還是不見姜肅維人影。

跑哪去了？

不是說去一下就回來嗎？

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不可能去那麼久的！

欣蓴按耐不住心裡的擔心決定去隔壁路邊攤找他。

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接著。

欣蓴看到悲劇的景象。

姜肅維喝了三箱的啤酒（一箱六罐）。

醉倒趴在桌上，爛醉如泥。

欣蓴馬上過去關心姜肅維。

欣蓴清秀的眉毛一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老闆大喊：「喂！丫頭！快點幫那醉鬼收爛攤子，已經兩點了，我們要打烊了！幫他付錢送他回家吧！」

欣蓴回應：「好的。不好意思老闆。給您添麻煩了。」

欣蓴在姜肅維耳邊說：「你看看你搞什麼鬼？」

沒辦法只好帶他回家了，不然放著不管也不行啊！他可是要幫我報仇呢～

姜肅維還是有些恍惚說：「妳說說看，我是不是壞蛋啊？」

欣蓴說：「當然不了，怎麼？」欣蓴有些錯愕。

「妳說說看我他媽的是不是像個渾蛋？我騙了她們啊！」

姜肅維說完開始不斷流淚……

「誰啊？怎麼回事？」欣蓴更加錯愕。

接著，欣蓴費力的拖著姜肅維離開路邊攤，然後回家。

回她自己的家，不是姜肅維的家。

因為，欣蓴根本不知道姜肅維住哪，何況自己的家又隔兩條巷子而已。

姜肅維還是間間斷斷的哭著……

欣蓴說：「你啊！真是重死了啦！幹嘛喝那麼多啊！」說完又蹙了眉。

欣蓴暗想：「還好我家很近，要不，不是要我死嗎？」

欣蓴安撫姜肅維說：「來快到了喔！回去再說吧！」

姜肅維還是一直重複同樣的話：「我是壞蛋…壞蛋…」

欣蓴嘆了口氣

唉～

這男人很多秘密啊！

欣蓴的馬尾搖搖晃晃的，好像挺辛苦的……

終於到門口了……

開門。

欣蓴放下姜肅維。

但是，

說時遲那時快……

欣蓴突然無法保時平衡托住姜肅維。

姜肅維身體的重量就這樣順勢的往沙發的方向倒去……

姜肅維的身體面向沙發，欣蓴的身體則背向沙發……

兩人同時倒下──

欣蓴大叫：「啊！幹嘛壓我！」

邊說邊用兩隻手抵住姜肅維的雙肩，以防他完全壓住自己。

姜肅維這時被她一叫也酒醒了一些，說：「我問妳！她們是不是有病啊？」

欣蓴嘴巴張到不能再張：「蛤？」

姜肅維突然淚崩，哭到痛哭失聲，那種哭聲只有在傷心欲絕的時候才會出現，甚至比姜肅維離開晨早苗時，晨早苗的難過都不足以和姜肅維現在的難過做比較。

因為那根本就是天與地的差距。

夜裡的花似乎聽的懂姜肅維的哭聲，默默的謝了一片花瓣。

夜裡的風似乎了解姜肅維的苦衷，寒風而刺骨，安靜卻悲戚。

夜裡的月似乎了解這兩人將發生的悲劇，忽明忽暗。

夜裡的姜肅維不顧在自己眼下的欣蓴，放肆的將淚雨滴在欣蓴的臉上。

夜裡的欣蓴感受到每一滴淚的溫度，彷彿燙傷欣蓴臉，好燙好痛。

欣蓴大概懂了。

唉～你是騙術高手，但你騙不了自己的良心，對吧？

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七年前那晚大安公園的女孩……是吧？

姜肅維哭的臉極度扭曲，比知名畫家孟克的《吶喊》畫中人物的表情還扭曲，淚眼矇矓說：「她們是不是有病啊？她們以為自己是活菩薩嗎？怎麼可能不怪我這渾蛋？我是壞蛋啊！我是壞人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嗚……」

這些話語參雜著哽咽和哭聲。

欣蓴問自己：「為什麼我的心好痛好痛好痛？」

欣蓴能體會姜肅維的心情，體貼的說：「你是好人啊！你還幫我報仇耶！幹嘛難過成這樣，過去都過了！乖嘛。」

姜肅維突然躺向欣蓴的胸口涕泗滂沱，從痛哭失聲轉變成大哭。

欣蓴說：「好了好了～沒事囉～我在這呢～」

姜肅維無法間斷的哭著。

欣蓴也從未停止安慰著。

過了一分鐘。

哭聲停止了──

欣蓴突然心跳加速……

怎麼這麼安靜，這傻瓜突然不哭了？

姜肅維用手擦乾了眼淚，意識清醒了六成。

他突然抬起頭，認真的凝視著欣蓴的臉，有時注視著眼、有時是嘴。

欣蓴被盯的臉都紅了……像聖誕紅一樣……

姜肅維告訴自己：「我一定得好好珍惜她，保護她，否則可能沒機會了。」

姜肅維很清楚自己的現況。

那樣做肯定死定了……哈哈哈……

姜肅維再度開口提出一個問題：「妳說我是好人嗎？」

欣蓴呆了半响：「當然！你是我認識最好最好的人。」

「是嗎？」

「是啊！相信我打勾勾！」

欣蓴做出打勾勾的手勢，兩人一起打了個勾勾。

真的很幼稚，但我的心很暖和，像冬天，從房外進房內，馬上有暖爐和熱湯在身邊相伴的暖和。

也是心裡的暖和。

心跳快到比要準備從五層樓高快速下降的雲霄飛車上還快……

「我的蓴蓴……」姜肅維低聲道。

？！

欣蓴僵了一陣……

叫我嗎？！

欣蓴不及反應……

姜肅維充滿熱情及溫暖的唇，已經撲到自己的唇上面了……

好像回到八年前的那下午，有個男孩奮不顧身的救自己，欣蓴心裡默默說著。

不想結束，可以嗎？

老天？

姜肅維熱情的擁吻欣蓴，場面早就已經失控了……

姜肅維的唇緊貼在欣蓴的唇上，說：「我好愛妳。」

酒精催促下，房間的燈光越來越暈眩，加上兩人多年壓抑下來的熱情，終於一次爆發了……

終於可以盡情的吻妳了……

終於可以在你懷裡了……

兩人再也忍不住彼此身上的熱氣，緊緊的相擁著，兩人紅暈的臉頰開始越貼越近……

欣蓴開始嘴唇微張，輕聲的呢喃著、喘息著……

欣蓴：「喔……喔……」輕輕的如同葉子掉到湖面上，輕點出的水波。

姜肅維的耳畔可以感受到欣蓴微微吐出的熱氣。

盡情放肆的釋放所有的感情吧……

兩人早已心照不宣。

姜肅維和欣蓴很有默契的在嘴中伸出濕潤的舌，兩人的舌彼此交疊在一起，糾結難捨。

姜肅維再也忍不住動物本能，用力的脫下襯衫，剩下結實卻不過大的肌肉，以及青春白皙的上身。

姜肅維的手霸道的往欣蓴的美胸摸去，欣蓴起先有用手反抗，想要抵擋住城外霸道的攻擊，但是最後，她還是繳械投降了，她脫下了內著，任憑姜肅維的手不斷的揉捏、撥動。

欣蓴頭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暖流，緩緩地朝自己的身體內流去，有時癢、有時通體舒暢。

欣蓴終於忍不住嘴裡含蓄已久的吶喊，輕細的叫了出來，隨著姜肅維撫摸的節奏，開始越叫越大聲。

呵……喔……呵呵呵…………嗯…………嗯嗯嗯………

姜肅維的手指在欣蓴的胸前“尖端”不斷的來回撥弄，令欣蓴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歡愉。

又是搓、又是揉的、又是勾、再來舔……

欣蓴的上衣已經退去，下身也已經脫去，僅存的褲管勾在左腳踝上，只剩下白皙的桐體。

姜肅維緩緩的脫下自己的褲子……

欣蓴可以看見姜肅維的胸不斷的喘息，上面有著如晨曦露珠的汗水，緩緩的滑落到他的腰間，些微人魚線的肚子，不斷隨著兩人撫摸的節奏而上下起伏著。

姜肅維可看見欣蓴的酥胸不斷的上下起伏，兩乳之間有著一點一滴的反光，他伸出舌頭輕輕地舔向散發微光的乳房間。

嗯嗯………嗯……嗯嗯嗯……………

又是無法解釋的聲響

最後

姜肅維認真的看著欣蓴許久說：「我很想擁有妳，相信我。」

欣蓴滿臉紅暈點點頭的說：「嗯。」

「我對感情是有點猶豫，請原諒我。」

「嗯。沒關係，我知道。」

「我想照顧妳一輩子，我真的很愛妳。」

欣蓴無預警的感受到緩慢的溫度進入了自己的身體，有些痛痛的，但很溫柔，也很濕潤，慢慢地變成一股暖呼呼的浪潮，推向自己的身體。

兩人已經完全的結合在一起了，好似誰再也無法分離他們兩人。

慢慢地

兩人的身體不斷的上下前後擺動……

嗯嗯嗯嗯嗯…………

欣蓴放肆自己嫵媚的眼，深情的看著姜肅維，姜肅維也回以溫柔又認真的眼神，身體不斷的抽動著……撫摸著她的全身上下每一吋肌膚……

這將是一場時光飛逝，卻又漫長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