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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比武招將

何緣生感覺自己身體相當沉重,自己身前好像有一面牆,但這牆卻帶著一股青草味,還隱約聽聞身邊的河流潺潺流水聲。

何緣生這才醒悟自己一面朝地,趴在草地上,這才緩緩站起來,看了四周,竟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和河流。

忽爾有一人在何緣生身後,問道:「請問閣下需要幫忙嗎?」

何緣生忽地轉過頭,這才見到自己的正前方的人,身著一身古裝,帶著單純的微笑,似乎想要幫上什麼忙。「在下『呂垣』,請問閣下尊姓大名?看您的服裝似乎不似漢人,也不像南蠻、匈奴等胡人。」他頓了一陣又道:「在下剛路過見一群隕星自天而降,本懷疑是天象有異,於是前來查看。」

呂垣接著又說:「但後來發現是一群昏迷的奇裝異族,想前來關切眾位的情況。請問閣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在下曾聽祖父道:『神仙下凡自天降,傻人相助必有福。』難道諸位真的是神仙下凡?」

何緣生這才迷迷糊糊的敲敲頭想起剛剛一行人,跳進了洞口,進入了不知名的空間裡,所以自己又要開始當『轉生獵人』了嗎?還是,只是莫名其妙進入奇怪的空間?想到這,何緣生顯現一抹不明顯的苦笑。

何緣生左顧右盼,「我在找尋我的朋友,他們也是掉落在這附近嗎?」何緣生問完心想:「這位古代人怎麼跟我胡亂取的假名一樣啊!太扯!」

叫『呂垣』的古人點頭道:「在下的確有看到,不妨一起去探探吧!閣下真是活神仙?」

「我不是什麼神仙!」何緣生無力的回答,懶散的拖著沉重的步伐到處尋找眾人,心想:「找到冰淇淋小弟先,他可以幫我找。」想到這先是一笑,又低聲怨嘆:「累啊!」

呂垣在一旁帶有“崇敬的眼神”望著“活神仙”,但是他看不懂這位“活神仙”在自言自語地笑什麼?更不明白怎麼下一秒又嘆氣了……

隨後,在旁邊的樹林裡,找到昏迷的艾嫻之、坐含著巧克力的冰淇淋小子、一坐起來就檢查『鬼徹』的直江謙義、站起來又慣性跌倒的天兵上尉……

當然還有佐久間……

「等等!」何緣生看著滿臉驚慌的佐久間奉子郎,急奔過去,呂垣也跟上前去,用驚訝的眼神望著四周的“神仙們”,「佐久間教授,您兒子呢?」

佐久間教授聽完翻譯後,用日文回答:「找不到嗎?真的沒跟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佐久間教授這才發覺事情的不對勁,雙手緊抱著頭不停吼叫:「奉夫,我的兒啊!」

這時呂垣問道:「請問閣下這位先生是“倭國的神仙”?」

何緣生有點不耐煩,「什麼火鍋啦!我聽不懂!」

「在下不太明白何謂火鍋,在下指的是漢族東北方的倭國。」

何緣生不打算搭理呂垣,只是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不想管了。

呂垣越看越不了解這一切,開始有些苦惱,而佐久間奉子郎因為找不自己的兒子有些暈眩的用手撐著一旁的樹木。

眾人清醒後,都走向依然昏迷的艾嫻之,想要查看艾嫻之昏迷的狀況。

冰淇淋小子神色不安的問呂垣:「請問先生可以看看這位姑娘的情況嗎?」可見冰淇淋小子見對方身著古裝,開始使用古人的口吻。

呂垣笑了一笑,說:「“小神仙”有請在下幫忙,在下當之肝腦塗地!」說完開始替艾嫻之把脈。

何緣生則是在一旁翻了白眼,「這瘋女人死不了的啦!」

冰淇淋小子忽然瞪了何緣生一眼,「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等等艾嫻之姐姐醒了,你可能就笑不出來了……」

何緣生聽到冰淇淋小子這樣說不禁握緊了拳頭,「哪有可能啦!她那麼會躲!」嘴上說說,心裡卻隱隱不安。

直江謙義則是在一旁安撫佐久間教授,天兵上尉則自己拿出針線縫補自己的海軍裝,還默默的脫下軍裝大衣拿去河邊沖洗。

呂垣的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小神仙”,這姑娘真不是“神仙”?」

冰淇淋小子有些無奈的點點頭。「我也不是。」

呂垣用手背擦掉冷汗,「那可就糟了!這姑娘有勻稱的脈搏,但睜開的兩眼卻六神無主。若非神仙,可能救無可救。」

冰淇淋小子一看,往後跌坐在地板,示意何緣生過來,何緣生蹲下來聽冰淇淋小子說話,冰淇淋小子強作冷靜小聲說道:「艾姐姐可能全身癱瘓,成為半個植物人了……」

何緣生大駭,心像被剛被凍庫取出的冰塊淋在身上一樣,凍到了零點,無法言語。

隨後佐久間教授也因為無法接受自己兒子失蹤的事實暈了過去,直江謙義接住昏倒的佐久間教授,卻見眾人臉色慘白,也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天兵上尉有些後知後覺的晾好軍裝,「石田小弟,你還有巧克力嗎?我肚子有點餓了……」

 

呂垣的山間小屋中。

剛剛冰淇淋小弟向『呂垣』說明他們一行人是來自未來的人,並不是什麼神明,『呂垣』有好一陣子無法相信這件事實,對他的時代來說,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因此他花了好一陣子才相信。

『呂垣』情緒穩定後,說明目前是東漢建安三年,也就是三國初期的群雄割據時代。

眾人聽完之後當然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不知該如何才能回到自己的年代,在這方面只有何緣生是專家。

何緣生說明,他在群鴉大災禍之後命缺靈體,透過『轉生獵人』的方式,獵『轉生靈』來維持自己的生命。

除了冰淇淋小子,其他人都直呼不可思議。

而佐久間奉子郎縱使有聽解釋,也有些心不在焉。

之後直江謙義快速找遍了附近的地區,就是沒有佐久間奉夫的身影,很有可能他遺留在白色大門外,沒有跟進來。佐久間奉子郎知道這消息之後,就滿臉陰霾,未曾言語。

爾後,艾嫻之醒了,但是艾嫻之只能睜著眼卻無法動彈,神色有些慌張,眼眶還含著一些淚水。

何緣生見到平日怪自己東、罵自己蠢的艾嫻之如今成了這副模樣相當難過,他有些自責,「要是我當初早點察覺細川水的動作……」

此時直江謙義將手搭在何緣生的肩膀上,「不用怪罪自己,我們大家都沒有料到接下來的事情,可見他們那群人,真的有備而來,才能對還未發生的事情做出最快速的反應。」

何緣生泫然欲泣的輕握著艾嫻之的雙手,「我很懶惰沒錯,但妳變成這樣妳要我怎麼繼續偷懶下去?」何緣生低下頭,想起過去與艾嫻之相處的種種,「對!我是騙了妳,但我這一生從來沒有像現在如此勤勞過,是因為妳,妳知道嗎?」

艾嫻之最終無法抵禦住淚水的滑落,無聲響的淚水,如同不懂得喊痛的小花,殘留著晨曦的淚珠。

屋外的柳樹隨風搖曳,述說著自己的命運,路邊的花草亦然。

何緣生強作鎮定,「我還記得妳在鬼屋說過:『一個大男孩在這有什麼好哭的?』我寧願妳罵我『蠢蛋!有什麼好哭的!』,也不要妳在那裡裝沒看見!」

何緣生突然有些激動,「快說話啊!罵我啊!」何緣生說到此想要搖動艾嫻之的身體。

直江謙義用力把何緣生推開,「夠了!這樣能解決問題嗎?」直江謙義雖然滿臉怒容,但他這愛哭包早已淚流滿面,「哭沒有錯!一個大男孩在一位喜歡的女生面前,還繼續哭啼,才有什麼好哭的!」

何緣生只是盯著艾嫻之,默默地走出小屋,一個人望著山澗小路。

冰淇淋小子見狀跟了出去,「唉~我沒冰淇淋吃了,剩這麼一點點糖果我會瘋掉。」

何緣生沒說什麼,冰淇淋小子說:「既然都來到這個時代了,就一定有辦法出去對吧?」

何緣生隱隱覺得直江謙義剛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冷靜些,「我的經驗是進來是透過什麼『意象』,出去就是透過什麼『意象』。但能出去又怎麼樣?艾嫻之能醒嗎?」說到此何緣生迅速蹲坐,雙手抱腳、低頭靠膝,毫無回應。

石田七成知道何緣生的狀況,卻不知道何謂男女情愛,也就獨自思考起來,「那份圖紙來自江蘇省邳縣,如今又是建安三年,進來時的『意象之鑰』是長戟!這樣就說得通了!」正當石田七成興奮地起身亂跑,拿起一顆巧克力時,撞到了一身白色軍裝的天兵上尉。

天兵上尉拿起巧克力,走到何緣生旁邊,將巧克力分一半塞進何緣生的手中,自己吃了另一半,「石田小弟你怎麼那麼生氣的看我!」

 

隔日清晨。

冰淇淋小子見何緣生清醒之後,就拉著何緣生說:「我有辦法回去讓艾嫻之姐姐跟我們一起吃冰淇淋了!」

何緣生一臉懶散,「好~你說說?」

「只要我們奪得呂布的『方天畫戟』,讓這把“有靈性”的武器歸順我們!就可以開啟時空大門回去了!」

在河邊洗臉的何緣生差點跌到水裡,「什麽?你要我們搶呂布的武器?!你瘋了!」

「建安三年,島左大叔的圖紙來自江蘇邳縣,就說明今年的下邳已經展開一場激戰一陣子了,史稱『下邳之戰』,呂布就是在這場戰爭中戰敗的,我們只要潛入呂布陣營,讓他信任我們,我們就有機會奪取。」

「我不幹!太瘋狂了!」何緣生隨意洗完臉往回疾行。

「你也知道艾嫻之姐姐會如此,是因為她體內的『生命之源』被奪走!如果你連呂布的武器都搶得過來,你必定功力大進!還怕搶不回『生命之源』?」

何緣生此刻覺得臉上的河水一點都不冰冷,反而有些溫熱,「來得及嗎?」

「冰淇淋大哥!沒時間偷懶了!」

此刻有個人出現在河邊,「在下的族譜請閣下拿去吧!在下已厭煩了征戰,才不應許堂哥的徵招入營,躲進這偏遠深山。」

冰淇淋小弟背脊發涼,「請問先生,你堂哥是?」

呂垣頓了一頓說:「呂布。」

接著正在一旁打水的天兵上尉,把水桶的水打翻。

習慣用腳倒吊在樹枝上思考的直江謙義,也滾下樹靠過來聽呂垣說話。

呂垣連忙打圓場,「大家不須驚慌,我們呂家總要有人一傳血脈,在下一直很不認同堂哥的作法,從小時候就害怕征戰,於是躲在深山,打算娶個老婆,安逸人生。」

呂垣笑了笑,「奉先[1]小時候夢想成為戰神,在下早知道要得到這稱號必定成為眾矢之的,早已和奉先斷了聯絡,現又正值『下邳之戰』,恐怕奉先撐不久了。」

呂垣原地繞圈環顧原本讓他以為是“活神仙”的何緣生等人,「若諸位真是未來時代的人,請答應在下三件事情。」呂垣鄭重其事的看著何緣生,「一、閣下請扮成在下,勸勸奉先盡速投降,下野歸田,不必要再殺戮下去了;二、請別告訴在下未來奉先會發生什麼事,在下希望不違天意;三、懇請諸位回到自己的時代,好好照顧艾嫻之姑娘,相信姑娘是一位善良的女子。」

呂垣自己帶有苦澀一笑,「在下是個平凡人,無法在這時代生存,這方面我倒是有自知之明。」

何緣生暗中連連直呼自己胡亂取『呂垣』的名字有多巧,卻也為這位濫好人嘆口氣,相信呂垣也知道自己堂哥難以勸退,征戰中總是十個去一個回的道裡吧!

政治這種東西,只要騎上了虎,就難下了。

是吧?呂垣。

何緣生緊握呂垣的手,「謝謝先生的挺力相助,我們感激不盡。我會盡力勸奉先先生卸甲歸田的。」

冰淇淋小弟連忙補充,「要不是有呂垣先生的幫助,我等今天可能會有安危之慮。況且有呂垣先生的家族族譜,我們進入呂布陣營就簡單多了。」

呂垣最後說了一句令所有人匪夷所思的話,「諸位即使拿到在下的族譜,也請小心行事,奉先雖重用人才,卻不知何謂道義。在下只望諸位朋友不必看在在下的面子上,勉強自己。」

呂垣怕眾人插話,於是搶著說:「在下相信諸位是善良之輩,請速速換裝,避免城內有人耳目生疑。」

這時大家才想起,必須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古人”,不然一定像裸奔的瘋子,馬上被抓走……

 

下邳城外郊區,眾人找到呂垣推薦的旅店,住了進去,打算將艾嫻之和佐久間奉子郎安置在此,以便潛入呂布陣營。

冰淇淋小子打聽近來呂布節節敗退,欠缺人才之際,有比武招將的可能,希望何緣生參加。

何緣生問道:「冰淇淋小子,你怎麼知道那麼多三國的歷史?」

冰淇淋小子舔了一口巧克力,收進了糖果紙內,「我對三國歷史有興趣,才略知一二啦!重點是你一定要參加這場比武,讓呂布注意到你,取得他的信任。」

「那誰跟我一起去?」

「你自己去。」

「很累耶!沒人幫我嗎?」

「等你取得呂布信任,我們才能當你的“部屬”啊。」

「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的武器比較正常……,也比較容易讓呂布注意到……」

直江謙義這時從旅店後院回來,收起『鬼徹』,「我負責保護艾嫻之和佐久間教授,你比武這期間,島左上尉和石田小弟都會留守在這,有什麼事我再用飛鴿傳書告知你信息,你就放心去吧!」

「煩死了!好啦!」說完偷偷看了艾嫻之一眼。

片刻後,何緣生戴起斗笠,打開旅店的房門,回頭望一望艾嫻之,確認其安好後準備離開。

冰淇淋小子提醒:「冰淇淋大哥,小心點。我們雖然有可能改變歷史,但也僅是這個時代的時間線歷史,無法改變我們自己的時間線歷史。」

何緣生上路許久才懂石田七成臨行前的提醒。

何緣生自己咕噥道:「也就是我們『時代的平行時空』歷史不會被影響,我們盡量不要改變他人『時代平行時空』的歷史。」

何緣生又自顧自的笑著,「我們幾個人能改變別人時間線的什麼?太有自信了吧!冰淇淋小弟!」

為掩『曹操軍』耳目,何緣生才戴著斗笠喬裝成村民潛入戰區『下邳城』。

 

血戰曹軍不斷敗陣的呂布軍,正值缺乏人才之際,因此呂布和其帳下的軍師陳宮想了一個辦法。

比武招將。

主持人比武的人是誰?

何緣生見這人細眉長目,好像狼般的雙眼,光用眼神就可以嚇退一堆敵人了,何緣生在人群之中偷偷放大長戟。「媽的!都沒有人告訴我要報名,都截止了!還叫我來!煩死了啦!不管了,等下直接衝上去。」

如狼般長目的將領,站在下邳太守府外的擂台上,聲音雷霆萬鈞,響徹如雷,「諸位江湖好漢,今日呂大人招開比武招將,就是給諸位好漢們有志能申的一個大好機會。事不宜遲,比武開始。」

忽然鑼鼓喧天,好像已經開始了,何緣生大力推開圍觀的百姓,走向擂台搖滾區,「累死我了!古代搖滾區也這麼ROCK?」何緣生擠到擂台邊,才注意到在擂台上打鬥的兩人。

首先,第一回合,是由名叫張風和楊武的兩人對峙,一人舞棍、另一人提雙鉞[2]

何緣生聽聞急促的鑼鼓,忽然感覺有如雙龍在空中對峙,由天入地,再相互撕咬,每一處的節奏都令人血脈噴張,交纏的雙龍,如飛蛇般繞過了十八路山,回到自己的眼前。

擂台上的兩人同樣如同鼓聲一樣,打的如火如荼,但何緣生等不及的個性開始有些不耐煩了,開始嘟嚷:「這種程度的比武招將,我一個人就可以打全部!我可不能空耗在這種鬼地方。」

何緣生登上擂台大吼:「不報名一樣可以打!」

主持比武的將領並沒有出言制止,只是饒富興致的望向何緣生,順了順鬍子,緩緩一笑,雙手抱胸看著眼前的好戲。

旁邊的裁判似乎想要制止何緣生的行為,希望比武暫停,主持比武的將領用手制止,他大聲說:「不用制止他,我倒想看看這無名小輩有多大的能耐。」

裁判也就不敢說什麼退回場邊。

何緣生經過前面幾次的收放『急』能力,快速領悟控制『急』的施放力道,因此『急』能夠更持久些,這應證“實戰經驗”的重要性。

何緣生將長戟高舉過頭,急速旋轉,將長戟狠狠砸向準備用舞棍挑上的張風,「你們不夠格!」

張風見狀立刻下腰躲避砸向自己的長戟,楊武見狀攻向何緣生的右手邊,何緣生繼續揮舞長戟,好像一台在空中飛騰的直升機螺旋槳,打飛揚武手上的雙鉞。

下方的百姓見突如其來的狀況,個個散開來,避免被不經意的砍中;有些百姓甚至害怕被擂台上的打鬥掃到“颱風尾”,都避的遠遠的。

唯獨台下主持比武觀望的將領,沒有離開原地,笑得合不攏嘴,「這兄弟打的不錯!哈哈哈!」

楊武武器一打就被震飛,雙手一陣酥麻,幾乎無所感,連忙跳下擂台,怕被長戟掃到。

下腰跪躲的張風,驚見河緣生手上的長戟,陡然停止,變成像超音速戰鬥機一樣『噴射急刺』,根本來不及躲避,用手掌推進棍尾,而棍前端抵住何緣生的長戟尖端,兩把武器連成一線,但隨及張風的木棍立刻彎曲變形,接著啪一聲四散炸裂。

張風飛出擂台前的前一秒只有一種感覺,「明明正值末夏,為何冷如寒冬?」接下來的四五秒,只見張風落到一群百姓的身上,碰撞到地面,塵土飛揚。

主持比武的將領見況慫恿,「好!願意再上去會會這位兄弟的,儘管上,打贏本將重重有賞!」

果然接下來比武的其他參賽者,各個奔上擂台,有拿銅錘、大刀、長槍、劍、雙斧的比武者衝上擂台!

何緣生紅光四溢,側身壓腿,撂倒最先前來的三人,武器亂成一地,後面跟來的似乎因為何緣生無可匹敵的氣勢,怯步不前,「你們這種等級?想跟人家當將軍?回去再練練吧!還有沒有人膽敢上的!」下方還未上場的參賽者,每個都臉色發紫,不敢上前。

何緣生其實希望越鬧越大,這樣自己才能引起呂布的注意!聽冰淇淋小子說過:「呂布很喜愛跟他一樣瘋狂的將領,你要演的越瘋狂越好!」

何緣生見無人敢上擂台應戰,將長戟擱在右肩上,看著比武招將的將領,「宣布結果。」

那細目的將領看了宮內的人一眼,右掌舉起,急促的鼓聲終於停止。

那細眉長目的將領邊拍手,邊走上擂台,「好!本將乃呂布旗下大將『張遼』,來會會你的長短。來人!」接著右手四根手指向擂台邊比了一陣,似乎命令台下的隨從拿什麼。

一名青衣的隨從,拿出一塊布包住的長狀體,「是的,大人。」

何緣生聽冰淇淋小子說過:「張遼,字文遠。乃曹軍下一員猛將,為人重義氣,曾在呂布帳下。是聶壹之後,攻擊匈奴敗,為避人埋怨,改姓張。」

何緣生暗想:「這人如一匹狂狼,威風八面,看來打拿出真本事。」想一想又笑,「誰想的到今日我會大亂三國呢?」想到此只是搖搖頭。

世事難料啊!

今日要與狼派將領『張遼』比武,真是累人的活啊!

張遼說道:「呂大人剛准許我會會你的功夫!」還沒說完,就先發制人拿起長長的布包,一道寒光劃破了布巾,顯露出來的竟是一把類似關刀的大刀。

何緣生這忽地才想起,「後世有人傳頌,只要哭啼的小嬰兒,聽到張遼的名字,就會停止哭泣!真那麼厲害!」

「噹噹噹」,何緣生用長戟抵住張遼的攻進,卻感覺到一陣痠麻,暗暗心驚:「厲害!」於是提起『急』的大紅光,抵開排山倒海的大刀。

張遼因為武器被格開,腳跟狠狠地踩滑了兩三步,又搶上前攻擊!

這次張遼將大刀高舉過頭,如同包公的虎頭鍘般,迅速鍘了過來。

何緣生再次防禦,長戟柄高舉過頭,「碰」擂台的地面下陷了一公分,一股陣痛如骨牌效應般,從手至手臂陣陣傳來,何緣生暗罵:「難道是『神選』的能力!如同艾嫻之的『迷月步』一樣是『神選』能力!」

何緣生回憶起幾天,冰淇淋小子解釋艾嫻之的能力,「『翔翼』的安娜塔莎與艾嫻之相同,並不是擁有『天命之力』,而是『神選』。」

「這種能力雖不向天命之力分成四種類型:『天神官』、『幽冥府』、『宇宙能』、『科學力』,也沒有專修能力『輕』、『急』、『緩』、『重』,但是絕對比一般人的能力強上幾倍,少數還能與『天命之力』抗衡!」

何緣生今日終於體會到何謂『神選』的登峰造極!

不對!

在何緣生的眼角,他瞥見一股狂傲的眼神,那眼神充滿著瘋狂的野獸氣息,那人戴著儒將帽,帽上兩條青紅色長鬚,分別留到那人的背脊的左右側位置。

張遼擰笑,「防得不錯!但那才叫『登峰造極』!」張遼後撤,指著在一旁插腰觀望的儒將,他好像剛剛在宮殿中看得不過癮,走下了台階,靠近擂台仔細觀望。

那高大的人影,斜眼睥睨眾人,彷彿眼前的萬物都是他的囊中玩物。

張遼只是輕描淡寫說道:「呂布,呂大人。」

不需要贅述,輕描淡寫都可以很有威力,這就叫所謂的氣勢

呂布用鏗鏘有力的丹田呼喊:「文遠[3]!繼續,呂某看得很樂!」接著用手拂了拂儒將冠上的長鬚。

何緣生被這聲音震攝住了!

這人根本是頭活生生的野獸

張遼若和自己打的不相伯仲,那這頭野獸絕對是另一個領域的瘋子!

張遼見何緣生被呂布的氣勢所攝,「你沒見過世面嗎?以為這樣就是跟本將打平嗎?」

張遼在頃刻間,大刀揮舞,一股颶風般的吸力,讓何緣生如同無憑依的羽毛,吸向張遼的攻擊範圍!

何緣生大罵:「靠!」

何緣生用盡全力,穩住身體,使用『震裂』,將長戟砸向地板,經過眾多實戰的對峙,何緣生的『震裂』能力比先前在校園逼退白髮青年失敗的『震裂』更加威猛!

整個擂台炸開,許多民眾被嚇著又往後退了幾許,場邊觀望的張風和楊武暗自慶幸,「幸好沒跟這青年玩真的,不然可能已命喪黃泉。」

呂布則是看起來相當的手癢,想要上去比試比試,頭開始左晃右搖,似乎在熱身,邊動作邊走向擂台。「哈哈哈哈!好身手、好好!呂某快忍不住了!」

張遼往左閃開『震裂』撲攻而來的狂蛇,卻因閃避不及,左腳有些擦傷,留了點血,「好厲害!竟讓本將流血,來!看看這個!」

張遼將手上的大刀揮出,兩道如同白色迴力鏢的旋風,急速飛射,何緣生使用最熟悉的『急刺』,刺散了飛來的迴力鏢,只是雙手忽感無力,這兩道迴力鏢旋風竟是幌子,吸收何緣生防禦的力道!

張遼繞過地上的裂锦,將大刀橫放至腰,一個半圓的迴旋,『鏗鏘』一聲,何緣生汗水留下滴在張遼的大刀上,長戟差點飛出,及時被何緣生用左手抓住。

呂布笑容滿面的走上擂台,「文遠夠了!呂某來!」

和何緣生打的不相上下的張遼,跳下擂台!

呂布忽提著一把令人打顫的武器,那武器的尖端處,摩擦著地板,刺耳的金屬聲「嘶嘶」作響,那種痠麻的聲響,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那把武器名叫『方天化戟』。

呂布低聲笑道:「小子!你哪裡來的?」

何緣生知道不能直接應答,越倔將的人才,他越欣賞,「你狗娘生的!」

呂布擰笑,「回答得好!」

何緣生運氣至氣海穴,讓『急』的能力發揮到最大,使出何緣生目前為止最強的絕招『橫掃千軍』,強大的勁風忽至呂布的肩處!

呂布粗厚的雙眉,只是微微一翹,野獸提起方天化戟,『錚錚』兩把戟碰撞在一起,下一秒何緣生竟被彈飛出去,頭前腳後如同在乾洗機中的衣物快速旋轉,張遼放下大刀,奔至何緣生將撞到的牆垣,一把接住何緣生,撞向後牆。

兩人跌撞在一起,張遼和呂布相視一陣,皆仰天大笑,呂布笑完定神一問:「你叫什麼名字?小子!」

何緣生撫著胸,有些驚魂未定,心想:「騎機車摔車都沒有剛剛那麼可怕……」旋即回答:「姓呂名垣,乃是呂大人失聯已久的堂弟。」

眾人先是一陣低聲討論,何緣生勉強起身,「這是呂家的族譜,各位不妨仔細鑑定。」

忽聞一人從宮內步出,那人好像是文官,他揖手說:「呂大人,有必要鑑定一下其族譜的真偽,其身手不凡我怕是敵人的奸細。」

呂布只是搖搖頭說:「不必,呂某只要問他三個問題足矣!」

接續呂布走向好像跑完馬拉松劇烈喘息的何緣生,「第一、我們之間常常說的那句話是?」

何緣生挺起胸膛,想起昏迷的艾嫻之,穩了穩精神,「我常常一起和你在河邊大喊:『戰神呂布,非你莫屬。』」

呂布似乎很滿意答案點了點頭,命下人收起『方天化戟』,「第二、為何我屢屢徵招你,你盡是拒絕?」

「因為我想要保留呂家的血脈。」

「果然很像呂垣的作風。第三、你今日來是為了什麼?」

「我今日來是為了……」

何緣生因聽從『呂垣』的交代,對前面幾題的答案,胸有成竹,但是最後一題倒是有些猶豫。

但何緣生還是透過這幾日與石田七成的討論,以及對歷史上呂布的側寫了解,回答了一句相當「聳動的答案」。

「為了成為另一個『呂布』!」說完面有殺氣的看著自己的『堂哥』。

何緣生暗中怪叫:「他媽的!呂布不吃這套,我就人頭落地了!」

呂布野獸的雙目先是一震,隨後看著城中看戲的百姓,見所有百姓對何緣生投以「你根本不要命的眼神」,呂布相當滿意的笑道:「『呂』將軍!請!」

呂布領著張遼、文官、何緣生走進宮內,自顧的說:「曹軍來犯,正好需要『三個呂布』!一日內,必亂曹軍!」

何緣生先是暗罵直江謙義、島左秀、石田七成等人:「他媽的!累死我!還差點沒命!」何緣生畢竟還是心有餘悸,頓了頓思考,「三個呂布是什麼意思?」

忽地聽見石田七成之前說過的話:「歷史是由勝利者寫出來的,呂布被批『有勇無謀』是穩住當時軍心的作法,你試想,帶軍打仗沒有一點腦袋能夠穩住軍心?能夠闖出名堂嗎?更何況正史三國志的呂布,是為儒將,頭戴儒冠,必定富有謀略。冰淇淋大哥,還是小心為上。」

何緣生回想到此,便收起剛剛的埋怨,以防露出破綻,看來自己已『深入虎穴』了。

 

呂布軍營帳內。

呂布看了自己的『堂弟』一眼,「你未曾帶過兵,知道目前我軍欠缺人手,需要的就是突擊,光一人之勇是不夠的。」

呂布指了沙盤上的軍棋,「若你扮成我的樣子,挑定時日夜襲曹軍,敵軍必定大亂。」

何緣生並未說什麼,只是隱隱覺得奇怪,「這呂布怎麼可能那麼信任我?」

呂布旁邊的文官,提出一些意見,「我以為我軍若為守勢,可屯糧並劫敵兵之糧,待十二月冬至下雪,再切斷曹軍補給,可望持久戰。」原來這文官就是呂布帳下的頭號軍師,陳宮。

呂布說道:「今得陳宮在此謀劃,呂某就不用費過多心思思考如何用計對付曹軍,可盡情地奔馳沙場。『呂垣弟』若能按計製造敵方動亂,必可劫得諸多糧草。」

呂布緩了緩說道:「『呂垣弟』,你安身的處所呂某已經幫你安排好,若有不舒適的地方,可以告知。」

何緣生不敢多問,「是,呂大人。感謝呂大人的抬舉。」

呂布拍拍何緣生的肩膀,笑道:「不必客氣,咱們不是自己人嗎?」

何緣生先是尷尬的一笑,被呂布遣回暫時的住所。

 

待何緣生離開之後,呂布有些多疑的看著陳宮,「陳宮,你怎麼看?」張遼只是坐在一旁,喝著茶並未說什麼。

陳宮左思右想,「民間的比武招將實在很難得招到這樣勇猛的將領,若『呂垣』真出名,為何未有耳聞?這點我實在擔心,恐怕是曹軍派來的奸細,

「但是,若他能答出呂大人與呂大人堂弟的暗號,且族譜經過鑑定的確為真無誤,可能他真是『呂垣』。可先派人監視他,在此,在下倒是有一計可鑑定他的真偽。」

於是呂布將耳畔靠向陳宮,而張遼則繼續喝茶充耳不聞。

何緣生暫居所。

何緣生接到一封飛鴿寄來的信件,為掩人耳目,冰淇淋小子早已討論將鴿子拿去染房,染成紫色,就可以以夜空為屏障。

何緣生怕被人發現,躲在床上裝睡,拆開封信,這信還真是用毛筆黑墨所寫的信,只是字跡看得出是小孩子不成熟的字體,何緣生邊讀信邊暗笑。

冰淇淋大哥:

呂布重用人才,但比起曹操更多疑,你必須想辦法取得他的信任,艾姐姐這邊有我、島左秀、直江謙義在,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直江謙義目前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佐久間教授則是一厥不振,日日發呆。

所以,我們必須盡快回去,呂布必定想盡辦法試探你,若是他故意讓自己身陷危機,你必定要展現自己的忠誠。

取得呂布信任後,我們就可以明正言順的入城,再履行和呂垣先生的約定吧!不過我認為很難就是了,我會想想辦法。

                 現在好想吃冰淇淋喔~ 石田七成

何緣生讀完信之後,暗想:「果然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我得趕快回信,詳細說明這幾日將有夜襲,看看冰淇淋小子有什麼想法?要我自己想那麼多旁枝末節才懶咧!」

何緣生將鴿子送回去之後,躺在床上思量,「好累喔。我也好想喝大吉嶺紅茶啊!」

想著想著何緣生漸漸有了睡意,也就睡著了。

 

這幾日,何緣生常常被呂布招進宮中練習武藝,教授一些帶兵的基本知識,似乎是想要刻意討好何緣生,讓何緣生卸下心防。

正當何緣生擔心冰淇淋小子為何沒有回覆時,突然在預定夜襲的前一晚,再次收到冰淇淋小弟的來信。

冰淇淋小子在信中大致說道:「陳宮很有可能出謀策劃,鑑定你身分的真偽。極有可能呂布劫完糧,故意以身犯險,看你會不會忠心護主。」

「信中又道,這封信中藏有一匹“假胎記”,只要黏在和『呂垣』同樣的背部位置,切記一定要裝得很像在掩飾什麼,這樣呂布必定看到“假胎記”才會信以為真。」

何緣生躲在被褥中嗤嗤笑,並半信半疑的貼上“假胎記”,「這冰淇淋小子真的那麼懂三國歷史,這麼有自信!好像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所有人物的個性都被他摸透。最好是如你所說的這樣,冰淇淋小子。」

 

呂布一人坐在府中準備就寢,望著明月,這幾日何緣生並未有什麼大動作。「測試奸細倒是其次。」

呂布提醒了自己,「別忘了,還有虎視眈眈的曹軍。」

呂布總是那麼有狂傲自負嗎?

呂布啊呂布,你不知道你的死期將至矣。

一人偷偷站在太守府外,暗中監視著呂布。

那人心道:「呂布,到時候我會讓你猜不到,是我幹的!」

 

 

月光皎潔。

寒月當空。

亂世的時代,道不盡歷史的真相,何人能知曉?

 

夜襲當晚。

何緣生喬裝成呂布後帶了一隊人馬,準備和曹軍對戰,何緣生這幾日不斷暗自滴咕:「打從一開始鬼屋救人就先走了!現在還要來到這時代,打仗打前陣,真他媽的累死人……」

這一夜襲,部隊大部分無人知曉有『三個呂布』,只知道這次夜襲的目的是為了奪取敵兵的糧草,以過寒冬,以守代攻,用長期戰逼退曹軍。

何緣生這幾日還必須揣摩呂布講話的神態,心想:「若我不聽話,在古代可是人頭落地!休息一下就人頭落地耶!」

何緣生騎在馬上等待夜襲的暗號,鐺一聲何緣生帶兵在夜中衝鋒。

自從來到這時代天天騎馬,但還是有些不習慣騎馬的感覺,由其是騎快馬,更讓何緣生有股想吐的感覺。

何緣生下令,「目標曹軍右營!隨呂某衝鋒者,有賞!」

後方的眾將士各個精神大振,賣力跟上何緣生的速度。

何緣生駕馬行了數十公尺,右手高舉,所有先鋒隊停了下來。見曹營只有少數衛兵在防守,於是乎依計下令,準備夜襲。

接著何緣生帶兵一馬當先,在馬上揮舞著長戟,所有士兵一湧而上,曹軍衛兵們反應不及各個遭到擊殺。

許多曹兵因為沒有料到會被攻擊,應戰的相當慌忙,有些人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被屠殺。

何緣生隱忍著胯下騎馬的痛,暗暗嘆息,「這就是人們讚賞的『英雄時代』嗎?為了成名一將,有多少人要為了他喪命?」思索一陣後,苦笑,「突然很想念YouBike!」

何緣生雖然覺得這些無辜的人死與他無關,但還是以盡量不殺人為主,盡可能避開士兵們的弱點部位攻擊。

何緣生拿下曹軍副帥營的曹字旗,插上了呂軍的旗幟,何緣生控制馬首,在原地繞圈觀察,暗自提問:「怪怪!看了很多電影,這種時代打仗不可能那麼輕鬆,不是說那個曹操有多奸詐,將士如雲,怎麼一個鬼影都沒有?」

陡然又是鐺鐺的鑼聲,見曹營外有一叢人影出現,一人騎在白馬上背著長弓,長像看起來有些魯莽,但絕對武藝高超,那人身後的旗手拿的旗子寫著『夏侯』。

何緣生雖對三國歷史不熟,但輕鬆猜到那位『夏侯』是誰,兩雙眼睛完好,又背長弓自然是『夏侯淵』了。

夏侯淵下令,「郭軍師算對了!果然呂布前來夜襲!弓箭手,放箭!」

何緣生身邊的將士為了護住『呂大人』各個上前提木盾抵禦飛箭的攻擊,有的人看著何緣生緊張的說:「主公,我們中伏了!快逃!這裡有我們護住,誰也別想動主公一根寒毛!」

何緣生往後奔逃,暗嘆戰爭的殘忍,邊轉身使出『戟旋』防禦飛射來的箭鏃。

在一剎那間。

遠方傳來了萬馬奔騰的聲響!

是呂布!

呂布軍一突襲,夏侯淵軍見有兩個呂布出現,夏侯淵軍的士兵們嚇得魂飛魄散,夏侯淵大喊:「別慌!別中了敵人的擾敵之計!」接著夏侯淵旁邊的另一位將軍韓浩,駕馬衝向呂布。

呂布大笑的揮舞方天畫戟,「你不夠格!」

方天畫戟在半空中有如閃電般,擊向韓浩的馬,韓浩跌下馬後,用長槍抵住地面,長槍硬生生斷裂!

夏侯淵部隊因帶的兵種多半為弓兵,面對呂布的騎兵難以快速反應。

夏侯淵見韓浩跌坐在地上,不打算理追擊逃離軍贏的何緣生部隊,將馬調頭,支援韓浩!

何緣生騎著騎著見到驍勇善戰雖不及張遼,但對呂布忠心耿耿的高順。

歷史記載他在下邳之戰中將戰死沙場。

「快過來呂垣將軍!呂大人要你跟他會師對付夏侯淵!」

高順騎在馬上舞槍示意要何緣生跟著他,何緣生隨著高順部隊繞過旁邊的樹林,會師呂布軍的尾翼。

何緣生見前方殺來的曹軍,毫無保留的攻擊,自己為了保命,也就不保留實力向前助陣!

何緣生突然想起冰淇淋小子第二封信中的話,「呂布是想要刺探你的『忠誠』才會想出『三個呂布』的計策。」何緣生暗思,「若我在呂布面前有所保留,呂布起疑,那下個死的就是我,更別提艾嫻之恢復了,我得配合演戲,這些士兵的命運是這個時代無可避免的結局。」

想到此何緣生提振起精神,奮勇殺敵,呂布用餘光觀察好像有些滿意,呂布心想:「不夠!讓我看看你有多『忠誠』!」

 

「由此得知,呂布想要一石二鳥,奪取糧草的同時,順便試探何緣生的真偽!」在客棧中和直江謙義討論的冰淇淋小子搖著赤扇說著,「雖然歷史有下邳之戰的記載,但這個時空下的曹軍和呂軍的對峙過程有些許出入,這座小山離下邳城有一個小時的距離,你、我和島左秀大叔得準備入城,伺機幫助何緣生。」

冰淇淋小子不知從哪弄來麥芽糖,還含住沾滿麥芽糖的木棍,但看起來冰淇淋小子並沒吃得很開心。

直江謙義聽完解釋,問道:「哪弄來的?不夠甜?」

冰淇淋小子苦笑,「我早就想到不可能每個地方都會有糖果,預先學了做麥芽糖的方法。」說完又沾了一口,「真的不夠甜,但甜食能幫助思考。有了,我想到了一個點子。」

 

在韓浩往後奔退時,呂布提著方天畫戟殺了過來,夏侯淵捉刀護住韓浩,夏侯淵騎的白馬因為呂布攻勢過猛,向後退了五步之遙,「韓浩,快命令部隊放信號!」

韓浩頷首向後奔逃,呂布揚聲,「追過去!別讓韓浩通風報信!」何緣生與高順部隊見狀,帶著機動性強的騎兵部隊追了過去!

何緣生因為戰局過於猛烈,身上的鎧甲無一處不濺血,此刻若再有所保留,實為不智之舉。

何緣生見韓浩衝去通風報信,一馬當先想奪取戰功時,卻見到韓浩在樹林前騎上一匹黑馬,鄙笑道:「中計了!」

忽然有個拿著大銅錘巨肩寬腰的武將迸出樹林,狂奔而來,銅錘的破空聲有如巨石碎裂的震音,後至先發的朝何緣生的胸口擊出!

高順還差三步之遙,急聲道:「小心!是許褚,力大如虎!」

何緣生立刻使用『戟旋』防禦,力道有如撞上飛速的保齡球,震得何緣生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只能夾緊馬背,穩住馬鞍才沒有被打飛。

何緣生餘悸未定,眼角又見另一人從呂布軍的尾翼處攻來,那人披頭散髮,手持雙斧,眼神如厲鬼睨向呂布的方向,殺了過去,有兵士慘叫:「是鬼神『典韋』!」

何緣生立馬退了幾許,眼睛瞪得老大,「靠!曹操猛將果真如雲,我就說剛剛的過程太容易了!現在更累!」何緣生心中盤算,「『第三個呂布』到底是誰裝扮的?」

呂布相當從容,立時連聲怪吼,「呀啊!」他手上的方天畫戟有如不斷換位攻擊的猛虎,靈活的殺了數十個士兵。

夏侯淵大刀猛劈,呂布用腳一蹬夏侯淵的白馬,那馬頓時口吐白沫,倒了下去,在同一時間,被稱為鬼神的『典韋』也來勢洶洶!

高順調馬急援,忽聞不遠處曹營左軍營遭呂布軍襲擊,夏侯淵等人更是攻勢猛烈,可能想要趕往救援。

何緣生被許褚槌擊到有些狼狽,尋思:「這一處若沒有下令奪取軍糧,難道另一處才是呂布的攻擊重點?」想到這何緣生有些膽顫,「意思是說我所處的戰區真是最累人的『誘餌』區?根本就是要我騎馬騎到屁股裂開嘛!」

許褚的銅錘有如停不來的皮球,不斷的“彈”向何緣生的胸腔部位,何緣生防到有些疲軟,氣罵:「喂!你喜歡大胸部嗎?不然怎麼全身上下連武器都是球狀,還一直打我胸部!靠!」

許褚聽到這些話,有些困惑,攻勢有些減弱,「不懂。」

何緣生倏忽覺得有些有趣,鬧著說:「你不知道什麼是胸部?」想要爭取一些喘息的時間。

許褚想了想在原地搖頭,「不知。」

何緣生趁許褚陷入深思,轉頭靠向呂布,假意護主,卻暗暗收起『急』的能力,些略喘息。

 

另一頭張遼跟著『呂布』攻進曹軍的軍營左側,準備襲奪敵軍的糧草,有一『獨眼將軍』橫刀防陣。

張遼跟『呂布』說:「我已經放出消息,傳遞有『三個呂布』出現,敵軍必定大亂。」

『呂布』拉手熱身說:「曹軍的奸細放出假消息說糧草在右營,實為左側,果然如陳宮所料啊!」

『呂布』狀聲喊叫:「前面的!不想死都殺過來,呂奉先在此!」

許多士兵聽到呂布的名號,各個嚇得魂不守舍,往後退散。

那『獨眼將軍』正是曹營中,戰功顯赫的夏侯惇,他試圖穩住軍心,但因為此側防禦的軍隊過少,難以穩住軍心,夏侯惇只能領著部將李典、樂進兩人,勉強支撐大局。

夏侯惇冷笑,「哼,呂布對付董卓的故技重施,我來看看前方這位『呂布』是真是假。」於是踢馬前竄,馬蹄聲噠噠響起。

『呂布』只是冷峻的假笑,「放馬過來,呂某就是『戰神』!」

兩將刀戟相碰,冷不防一把大刀突然後至,竟是張遼的大刀,張遼狼性大發狂吼,「你的對手是我!『呂大人』,依計行事!」

『呂布』狡猾的繞過夏侯惇,回頭微笑說:「你們的糧草,我不客氣了!」隨後一隊騎兵跟上呂布,夏侯惇被張遼帶領的槍兵牽制住難以回防!

進擊曹軍軍營左側的『呂布』同樣勢不可擋!

曹軍因呂布出現於多處,軍心大亂!許多士兵無法鎮定,還以訛傳訛:「呂布是無敵戰神。」

「呂布有不死之身。」

「蒼天顯靈。」

諸如此類的鬼話都應蘊而生,在主帥營的曹操只是不屑的一笑!

曹營的主要青年軍師『郭嘉』,臉相當的白皙,雙眼卻帶著一股煞氣,且計略過人,胸有成竹拍胸脯,高手握拳,「曹軍,明年春曉可破呂布!」

曹操以亂世奸雄的身姿站在沙盤前,朝郭嘉投以肯定的眼神。

曹操旁的一位黑衣謀士,猛然說道:「我將印證,曹操崛起!」


 



[1] 呂布,字奉先。

[2] 鉞:長的很像長戟上方的金屬處,像是把戟金屬尖端拿下當手上的武器一般。

[3] 張遼,字文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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